正文+三篇番外已完。另有正在写的现代AU《长日尽处》 在隔壁合集。
还有篇甜的《堂前燕》 连载ing,写的是重建装修四季山庄,还有教养弟子的日常流水账。
预警下。
*周温,周温,周温
*没有阿絮管着的疯批美人受
*带球跑生崽子文学
*警告:真实描写,虐温
*警告:三观逻辑参差,有私设
奈何奈何,苦无渡江。
1.
即使是全盛时期怀崽,也犹如半命埋土。
殚精竭虑,朝不保夕,血雨腥风里造就瘦骨嶙峋的少年命薄,八年竭心调理,又跟着阿絮江|湖游荡,堪堪好生养出薄骨上几寸浅润皮肉,方才能在这摄骨侵魂的孕痛间,维固半分清明。
可纵再好生准备,细细思量,但真待那瓜熟蒂落之际,却是柔软寝榻也不能减弱这痛苦分毫。
鎏金蓝绸长袍拖曳于榻尾,早在抱着腹部的辗转翻滚间散落松垮,发顶玉冠歪落于枕边,失了往日齐整风|流。
猛然间一阵紧痛袭来,无力抗争,只好踢动双腿,背脊绷紧肌肉,在软褥里毫无形象地将头向后扬起。
这下发冠也彻底散乱,赤白发丝粘腻薄汗于额间,止不住嗓底半分闷沉喘息。
“阿絮…我好疼啊…呜…阿絮…救我…”
2.
男人产子,原就是逆天而为。
君子风雅,长身似玉,偏有那遍布青紫透白的高耸隆起肚皮,阻碍分娩的人骨紧窄掐着,让一阵一阵的裂痛直透骨髓,疼痛仍像尖刀般尖锐的扎进去在皮肉下一寸寸刮蹭,在腹部里搅动着下坠,每刻都似千万年般漫长,又似不过须臾弹指间。
青崖山凉,暴雨如帘,恶鬼们早循着血腥味道潜来,院落之外环顾窥伺,个个疯爪狞目,晦晦獠笑,只耐心候着屋内那疯子温,待他产子血崩,力竭体虚之时。
新生命孕育在腹,尚未足月,便不管不顾的,生机勃勃地展露出对世界的渴望,疼痛凶相毕露地从硬挺的腹部冲上心脏,遍布四肢百骸。
似乎继承了那天窗之主的半分血脉,便将那人前半生杀戮无情的冷血冷性,也继承的透彻。
温客行耐得住剜骨之痛,却也耐不住这宫/缩里骤然袭来的胀痛,一声闷闷的呜咽,夹杂着令人惊惧的尖锐。
“啊—————!”
“撑不住了!”
“哈哈哈哈温疯子他快撑不住了!”
院落外滂沱秋雨似幕,藏匿不住群鬼窃窃私语,间或是几句按耐不住的兴奋呼喊。
可谁不曾被谷主慑破过胆?
终归还是不敢妄闯。
院落之内,温客行眼前昏黑,几近厥倒,却得咬牙撑着,替这新生小崽子挣一个命。
3.
青崖山内,恶鬼满巢,魑魅魍魉千类万别。
可到底也出不了一个稳婆。
“阿湘……阿湘………!”
无人回应。
夹杂痛楚的低声寻唤,又在陡然加剧的腹部阵痛里颓然化作闷声低喘。
几番挣醒,早已袍衫凌乱,凸显出汗水淋漓的皮肉,白里透出摄人骨魄的惨红。
榻上人眼角眉梢红潮泪光闪烁,却非缠|绵情之所至,此刻无法再沉|沦进情yu的浪潮里,喘息和呻|吟都失了原有的力度,只余不住的呜咽和干哑。
哪里辨的清时日,恍惚间浑浑噩噩里不知过了多久。
唯有雨声仍沉,瓢泼好一场秋日大雨。
崽子终不再如同初发作时表露出来的那般急切,在浅浅冒出头后便只给予痛苦,羊水满滩粘稠,血迹斑驳于臀腿间。
骨节修长的指节紧攥衾褥,甲面疼至泛白,面上残存的血色也要被新生子啃噬殆尽。
温客行不停地凝聚仅剩的内力流转,掌心贴覆圆硬的腹部,尝试揉捏按压,可幼儿粘稠胎发出得半分,似乎又似顽皮捉弄人般回缩些,便是阵撕裂慑魂之痛。
内息紊乱,震荡至榻边,温客行早已痛的头晕目眩,他在器具粉碎哗落声里,恶鬼桀桀笑声里,半蜷肢体呜咽不止,痛至近乎昏厥,又在绵延不断的刺痛间恢复意识清明,只得继续向下挣力。
煎熬才过两三分,尚有锐痛难忍。
上•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