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路倒计时

【山河令|周温】秋雨引风凉•中(崽子文学)


薄情冷性的我,来更新薄情冷性的中章。


试了试改词


*预警


*周温,周温,周温


 

*没有阿絮管着的疯批美人受



*生崽子带球跑文学



*警告:真实描写,虐温


 

*警告:三观逻辑参差,有私设




风潇雨晦,鸡鸣不已


4.

 

一日失尽怙恩,坠进人间炼狱,靠着本能的求生欲,温客行装疯卖癫,腥血沾骨穿肠,装成个鬼童模样。

 

可这日复一日的,年复一年的,装,怎么能装那般真的?

 

青崖山冥风恻恻,真养出个人间恶鬼。

 

青竹小院,凄风骤雨,百鬼夜行,狰狞面目,锋锐獠牙,他们在笑。

 

笑什么?

 

活该,活该,温客行这头凶残嗜|血的疯狗,终也该有这命息断绝,遭群鬼反噬之时。

 

可笑,可笑,温客行这只披着人|皮的恶鬼,噬亲血,啖父肉,竟也敢有贪育新生的念头?

 

 

 

5.

 

这只在孕期里便不甚安分,生气勃勃的小崽子,哪里是我能贪得来的?

 

明明是偷来的。

 

即使脑袋里浑浑噩噩,经脉堵滞,周天不畅,皆身仅剩的劲气尽往腹部汇聚,勉强维固的清明神思里,温客行也在缄默的心绪间,百般滋味的,想起那个人。

 

“阿絮。”

 

从天日初生,雾蒙林谷的清晨,孕痛发作到这幽夜雨连的深晚,温客行早就生生被这崽子耗到了极限。

 

但许是这崽子命不该绝,野蛮生长了最后两三月,也没得个经验丰富的医道圣手把脉正胎,可待这分娩之时,却是面朝露下,孕胎位正,让他少吃了许多苦头。

 

鲛纱绸帐,锦纹流彩,千金难买的湖绣缎子在房梁上绕了一圈,两端白纱尾被紧拽至惨白凸骨的手腕上。

 

借力房梁,腰后垫着支撑的厚厚软枕,他方能堪堪悬住这后仰绷紧的身姿,紧咬着牙,在阵阵晕眩里,再挣股劲力。

 

痛极,便能麻木不仁些,可酸楚的胀感,却能蚀脊入脑,反而最难让人保持理智。

 

青紫圆硬的肚皮上浮现狰狞杂驳的鼓囊,蠕动着凹凸不平的斑痕往下滚动,坠坠的痛楚寸寸剐蹭至窄骨处,血气耗尽,最艰难的部分终出得小半,糊满羊水血|稠的胎婴自撑涨撕裂的孕|腔露出真容,紧闭双目毫无生气,倒似个折磨人的刑具。

 

“唔——!”

 

“———————啊!”

 

 

6.

 

院落深深,一声又一声抑不住的尖锐痛呼,穿透雨帷夜帘,直直落进周遭青面獠牙的恶鬼耳中。

 

“这是快撑不住了吧?”

 

“我婆娘当年就没熬过去,他温客行再怎么厉害,不也就是个给男人骑的Biao|子,早该撑不住了。”

 

“一尸两命,那是你婆娘命贱,温疯子可命硬的很,咱们,要不再等等?”

 

“等等等——等死啊!老子不等了!”

 

“谁先杀了温疯子,谁就是下一任谷主!”

 

群鬼内讧,喳喳乱吠,便有那胆子大些的,呼朋引伴来,推开了这院子木门。

 

独栋小屋,庭院雅致,正房里半晌又没了动静,油纸糊着的房门扉紧紧阖着,窗榄严丝合缝,半滴风雨也透不进去。

 

推推搡搡,有那不怕死的又往前踏了一步,正跨过高立的木槛,靴踩至青石板地上。

 

硌嗒。咔嚓。

 

夜雨滂沱,暗沉沉的天幕,正赶巧了骤劈过一声惊雷,骇的群鬼是胆颤心栗,两股也战战。

 

铮——

 

泥泞淖湛的庭院里不知何处亮起寒芒,一把无柄的竹叶形状小刀割裂雨帘,伴着萧瑟锋鸣声,正将那跨进院里的恶鬼靴踝钉穿至门槛上,割骨裂筋,皮开肉绽。

 

“——啊!救…救我!”

 

“有埋伏!”

 

“怕,怕什么!这房里就他温疯子一个人!大家伙都上!”

 

惨叫声和血腥味,反却滋生起群体愚昧癫狂的心思,黄泉路上有了头鬼,便有心怀侥幸的后继赶赴者。

 

可,雨落是催命符,竹叶是杀人刀。

 

连平日里走惯无虞的青石板也突兀冒出锋锐的寒芒,自下而上割捅进恶鬼的胸膛里,搅碎脆弱脏腑,又倏然缩回地底,徒留个生机断绝的空洞躯壳,歪倒死去。

 

窥探过千次百遍的院落,怎么就突然变成了销骨积血的魔窟?

 

有那没见识的鬼,初还以为是那缠魂丝阵,可雨倾如泄,丝线上早该坠满水珠,无所遁形。

 

“是,是龙渊阁的机关术!!大家快退——啊!”

 

也有那见识广的老鬼,满脸惊骇地勘破奥妙,手里千钧巨斧劈的竹叶乱飞,正欲后撤,却又教不知从哪横空荡来的一根铁索拦腰撞碎,漫天血雾间,两截肢体坠在泥淖抽搐,死不瞑目。

 

风急雨骤,竹繁幽深,庭院寂寥,雨打竹叶,点点声脆。

 
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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